先進篇第十一 11.19子曰:“回也其庶⑴乎,屢空⑵。賜不受命⑶,而貨殖焉,億則屢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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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19子曰:“回也其庶⑴乎,屢空⑵。賜不受命⑶,而貨殖焉,億則屢中。”
【譯文】孔子說:“顏回的學(xué)問道德差不多了罷,可是常常窮得沒有辦法。端木賜不安本分,去囤積投機,猜測行情,竟每每猜對了。”
【注釋】⑴庶——庶幾,差不多。一般用在稱贊的場合。⑵空——世俗把“空”字讀去聲,不但無根據(jù),也無此必要。“貧”和“窮”兩字在古代有時有些區(qū)別,財貨的缺少叫貧,生活無著落,前途無出路叫窮。“空”字卻兼有這兩方面的意思,所以用“窮得沒有辦法”來譯它。⑶賜不受命——此語古今頗有不同解釋,關(guān)鍵在于“命”字的涵義。有把“命”解為“教命”的,則“不受命”為“不率教”,其為錯誤甚明顯。王弼、江熙把“命”解為“爵命”“祿命”,則“不受命”為“不做官”,自然很講得通,可是子貢并不是不曾做官?!妒酚?bull;仲尼弟子列傳》說他“常相魯衛(wèi)”,《貨殖列傳》又說他“既學(xué)于仲尼,退而仕于衛(wèi),廢著鬻財于曹魯之間”,則子貢的經(jīng)商和做官是不相先后的。那么,這一說既不合事實,也就不合孔子原意了。又有人把“命”講為“天命”(皇《疏》引或說,朱熹《集注》),俞樾《羣經(jīng)平議》則以為古之經(jīng)商皆受命于官,“若夫不受命于官而自以其財市賤鬻貴,逐什一之利,是謂不受命而貨殖。”兩說皆言之成理,而未知孰是,故譯文僅以“不安本分”言之。